金鴉

[髭膝]現代paro <隔壁寢的源氏兄弟>

寫寫看以旁觀者當第一人稱視角所看到的兄弟互動,輕鬆日常向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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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跟這對兄弟相鄰寢室其實挺有趣的,畢竟親眼目睹世家大族外放歷練的少爺們如何適應生活真的別有一番風味,身為死老百姓能就近觀察幾乎是不同生物的存在,也算是難得的經驗了。

 

看著半年多下來,原本連投幣式洗衣機都不太會操作的源膝丸現在都能夠簡述幾家知名洗衣精的優缺點,而且把該分開洗的衣物妥善分類,不得不說有種「自家孩子長大了」的謎樣感動。

 

「兄長,羊毛衣不能扔這籃,洗下去會變形的。」

「耶?原來不可以嗎?」

 

源髭切的笑容看起來跟每次做錯事一樣無辜,但這並不能把事情一筆勾消啊,想當初因為各種理由洗壞的衣服有幾件,當弟弟的膝丸糾正過一次就會記得,還會上網查個資料舉一反三,你這個哥哥在幹嘛?

 

每每看著那些質料一看就知道不便宜的東西經你的手就毀的差不多,就算知道不是花我的錢一樣會心痛的好不!

 

可惜身為弟弟的膝丸看到有人對他哥不敬都會擺臉色,我想適時念個幾句都做不到------是說,不想要人唸又不自己管,導致要連他哥的份一起努力,沒準就是膝丸能進步神速的原因吧。

 

實在是這種小孩照顧小孩(非指外表)的情況太讓人操心了,讓我忍不住沒事就往兩兄弟的寢室跑,搞得自己像厚著臉皮攀附權貴一樣。

不過也真的阻止了幾次這兩兄弟差點搞死自己順便拉整棟宿舍陪葬的意外,外頭怎麼酸言酸語就隨他們去了。

 

「班長要不要吃餅乾?烹飪社的學姊給的。」翻了下零食櫃,坐回位子的源髭切手上多了明顯是手工餅乾的東西。

「……這是炫耀吧!毫無疑問的就是炫耀!」

 

抓過包裝精巧的餅乾,我像嚼土豆一樣洩憤地吃著,桌上攤放借來抄的課堂筆記。這兩人只是生活技能掛零而已,外貌跟成績家世可都一直掛在上游,逢年過節寢室從來不缺異性送的餅乾點心。

拿人手短,在零食跟筆記的雙重誘惑下我還是答應了修理流理台的請託,源髭切那張笑起來沒心沒肺的臉怎麼看怎麼刺眼。

 

挪開視線,瞥見茶几上多了剛才沒有的卡片,上面的字讓我有點意外。

「這餅乾不是給膝丸的嗎?」

 

就算兄弟感情再好,這樣隨便開別人給的禮物來吃,真的不要緊嗎?

 

「是給弟弟的沒錯~」這樣回答的髭切消耗餅乾的速度不比我慢多少,沒一會餅乾就見底了。

……怎麼說都該留一點給被贈者吧?不是說世家出來的孩子家教跟人情世故都該懂比較多嗎?

 

覷了下膝丸的臉色,發現這樣的行為他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還會叮嚀自家哥哥別吃太急噎著,一個人提著洗衣籃下樓,沒有讓髭切經手的打算。

 

我家弟弟要是有這一半貼心就好了,真是……

 

在膝丸離開的這段時間,髭切面不改色地吃掉所有餅乾,卡片連同包裝紙一起揉成一團,直接丟進垃圾桶。

 

「喂,喂------」

「弟弟不看這東西的。」

「你又知道他不想看了?」

 

沒有回答,髭切像是做了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一樣,還很難得地順手幫我倒了杯茶。

事出必有妖……當然我也只敢在心裡嘀咕,不敢跟這個隱藏版的魔頭多說什麼。

 

這麼說來,膝丸時不時會被告白或送禮,友人間互贈的尋常點心跟小物件倒是有好好吃掉或收起來,關乎情意的禮品卻總是留不久……

 

印象中,幾個禮拜前還吊在窗戶的風鈴,在某天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不見了。

似乎是跟膝丸一起擔任社團幹部的女同學送的東西,樣式還挺好看,是會讓人留下印象的東西。

「之前掛在窗邊的綠色風鈴怎麼了,壞掉了嗎?」

炸著膽子,我問道。

「嗯?有這回事嗎。」髭切用問句回答問句,無辜的表情還挺像回事的。

 

騙鬼。

 

所以被察覺有戀慕之情的贈物都會被解決掉嗎?

到底怎麼分辨的,普通的異性友人東西被誤扔怎麼辦?

這樣被阻斷戀情膝丸沒講什麼嗎?好歹抱怨一下啊喂!

 

「啊,弟弟回來了。」

 

起身提過空無一物的洗衣籃,如今在我看來簡直是由陰謀構成的人型謎團帶著微笑,聽他家的弟弟抱怨底下排隊的人太多等瑣事。

 

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搞清楚,我在兩個大少爺毫無意義的崇拜目光下,用防水纏繞帶解決了據說困擾他們好幾天的水管滴水問題,毫無成就感兼滿肚子疑惑地回自己寢室。

 

會這樣做是因為嫉妒膝丸嗎?怎麼想都不可能吧?

可是除了這個解釋,還真想不出其他讓髭切這麼做的原因。

 

「總不會是搬出來住弟弟變成大家的,所以覺得有點寂寞吧……哈哈,哈哈哈……」

我乾笑了幾聲,硬是把這個毀三觀的靈光一閃摁熄。

 

絕對,不會是這麼溫馨的東西。

 

同學兼保母兼水電工小精靈久了,出入隔壁兩位大少爺寢室也就越來越隨便,搞的旁觀者以為我跟他倆關係有多鐵一樣。

 

膝丸就算了,雖然對髭切以外的人表情嚴肅又不太主動搭理、大家老愛揶揄他是兄控,起碼混在一起久了真的能變朋友,他家那個總是笑咪咪的哥哥才是鐵板一塊,捂再久都還是冰涼涼一片,說不是人我都相信。

 

說是這麼說,買了消夜或想借抄功課,我還是習慣往隔壁蹭……總比聞到焦糊味再衝過去來的實際。

 

有陣子,真的熟到不敲門就自個兒走進去,直到被狠狠嚇過一次才把這個沒禮貌的行為矯正過來。

 

那時,手提兩包炸物的我轉開門,看見正用專注到可怕的目光盯著闔目養神的膝丸,連門被打開都渾然未覺的髭切。

 

那神情混和了太多我不敢探究的情緒,才知道原來情意深到極致時,跟掠食者對獵物的執念相差無幾。

 

看著這兩兄弟,腦中不知怎麼地突然浮現大型貓科伺機而動、正要將蟒蛇吞吃入腹的畫面,忍不住心驚膽戰。

 

感覺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我慌慌張張地退出門口,還不忘把關門的聲音降到最低。

 

之前怎麼都沒發現啊啊啊!!!

我只敢在心裡咆嘯,大腦某處的迴路通了之後,很多事情都變得昭然若揭。

 

雖然之後還是會到隔壁間蹭零食點心,敲門的習慣就乖乖保留,一刻都不敢忘了。

 

------畢竟沒有人會想在拿著消夜拜訪隔壁寢室時,毫無預警深陷宛如野生動物獵食現場的恐怖氛圍。

 

多年後,開著國產車踏上社畜人生的我偶然間又看到那對兄弟在對街出現。

 

站在光一頓餐就要耗掉我大半月薪水的高級酒店前,那兩個體現格差社會貧富是如何懸殊的可惡傢伙望著彼此,相視而笑。

明明隔那麼遠應該看不出個所以然,我還是覺得那兩個傢伙似乎過得挺幸福的。

 

像感知到了我的視線,髭切往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前頭交通號誌更換成綠燈已經好幾秒了,後方的車不耐煩地按了幾下喇叭,我這才回過神急忙踩著油門。

 

他們兄弟倆對望的畫面依舊在腦海揮之不去,那眼中像是只有彼此的模樣跟學生時期沒什麼差別。

 

終究,這世界上還是有不會改變的東西吧。

 

我只能發出這般充滿廉價詩意的感嘆,在後面的車主發出叫罵前將車距拉開。

 

「唉~~是不是該找個伴了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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