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鴉

髭膝 <Kings’gambit>

寫在前面

現pa,含年齡操作及有對白的髭膝父

本來想開車但一想到是十二歲的膝丸就戳痛僅存的良知,於是變成蓋棉被純聊天的現pa,源爸的戲份還比較多(笑

這裡的源爸難得沒捏歷史的任何人,就是既定印象裡現pa髭膝會有的父親

                覺得標題改成豪門世間情前傳也無違和的短篇      

然後......發現自己意外喜歡髭膝前題下其中一人跟其他人的對手戲,而非直敘兩人互動(奇怪的興趣,捨棄文的點閱率放飛自我......了嗎 


以上,總之順祝平安夜快樂~

相關連結<首輪從未被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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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不算是個淺眠的人,但遇到這情況總會不自覺醒來。

 

揉了揉眼睛,他睡眼惺忪地看向門縫,走廊上的燈光從縫隙照進了些許,隱隱的,有黑影在門邊晃動。

 

沒往怪談的方向猜想,髭切翻身下床,直接打開了門,果不其然看到一個抱著毯子的少年蹲在他的門邊,抬頭看向他時眼神一亮,隨後又侷促地笑了笑。

 

「兄長。」

「不是跟弟弟說過,想一起睡的時候直接敲門進來就可以了嗎?」握住對方有點冰涼的手,髭切把人牽進房裡。

 

「看到兄長的臥房沒開燈想說你已經睡下了,不好意思打擾。」

剛才在門外猶豫很久,正當膝丸打算回房時,他的兄長突然開了門,雖然很高興能夠跟兄長一起睡,卻也擔心自己是不是打斷對方的睡眠。

 

最近髭切很忙,忙到就連晚餐時對方都不見得在家,同樣忙碌的還有他們的父母,父母的忙碌是打自膝丸有記憶以來便維持至今的,而現在連年長他十歲的兄長都變得很難見上一面。

 

「在傻笑什麼?」

「好久沒跟兄長一起睡覺了,很開心。」

 

抓過被子直接罩在對方身上,髭切自己也縮了進去,在溫暖的被窩裡把人抱了個滿懷。

小孩子的體溫很快就回升,到後來還比他還略高一些,冬日裡抱起來特別舒適,髭切將臉埋在少年的頸窩,換來後者怕癢的掙扎跟笑聲。

 

「的確,好久沒像今天這樣了。」沒解釋自己在忙些什麼,他環住膝丸的腰,不免感嘆小孩子成長的速度真快,幾年前還伏在他胸口打瞌睡的孩子現在都這麼大了。

「但是也不要為了跑來蹭床就隨便熬夜,被父親知道可免不了挨罵。」想到這裡,髭切的聲音輕了幾分,「已經十二歲了,弟弟應該也被安排了不少功課吧,休息是很重要的。」

 

就跟他十二歲的時候一樣,除了學校的作業外一點一滴加重那些家族所需要的課程,逐漸繁重的課業跟非課業伴隨了他整個少年時期,而現在他的弟弟也將邁入同個階段。

 

------如果你們的年齡差更大一些,或者……那孩子沒那麼聰明,我跟你母親也很樂意用另一種方式培養他,讓他成為你無憂且無害的手足,直到某個需要聯姻的對象出現,再讓他克盡自己對這個家族的責任,但目前看來是沒這個打算了。

總之恭喜你了,之後大概會有一個得力的助手或可怕的勁敵,未來還挺值得期待的,不是嗎?

他們的父親曾把他叫到書房,用平淡的語氣這麼說道,明明白白告訴髭切,小他整整十歲的幼弟即將被推到同個賽局裡面。

 

大概因為是頭生子的緣故,父親總是比較偏心,見他跟膝丸處得融洽,私底下跟他提過,要他別放太多情感下去。

背叛時就要除掉,有大難時就要推出去擔過,信任的表層下面必定要鋪滿淤泥般的厚重疑心跟決絕,否則到時萬劫不復的只會是自己。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男人站起身靠在落地窗旁,俐落的點起一根菸,動作難得帶了點痞氣,望向窗口的眼神在身為兒子的髭切看來竟有些稚拙,像男人曾為少年的那段過往死灰復燃一般。

男人臉上掛著笑,好一會兒沒說話。

 

「親手足啊……有能力的會待在離你最近的位置,可真正能陪你到最後的,往往是最無能的那個。」

 

坐在面對辦公桌的高背椅上,髭切微微偏頭。

啊,原來如此。半晌,他恍然大悟。

 

對他的父親而言,沒有價值正是能讓他無償投注情感的關鍵。

 

男人對他的叔父、那個最小且由情婦所生的異母弟弟照顧有加,原本髭切不能理解父親為什麼會對那個儼然是浪蕩子的叔父那麼好,甚至比對他們這些兒子還寬縱許多,現在卻有些明白。

 

或許是出於樂趣吧,他的父親在叔父面前扮演一個好長兄,玩著一場持續大半輩子的兄弟過家家,甚至間接導致那個叔父對髭切的態度遠比其他長輩親暱得多,想來家族繼承人對他來說只是個模糊的概念。

那個叔父像為他們展現另一種人生的可能,自由自在,歡脫得像個永遠的孩子。

 

從來不信任家族以外的人,說不定連自己的妻子都有所提防,自己的子嗣勢必好好栽培以繼承打下來的江山,卻也必須提防老來被反噬的可能。可只要是人難免都會追求情感方面的維繫,一個有血緣、可以信任卻不會威脅到己身地位的存在,對男人而言說不定是種救贖。

 

可這不該是膝丸要走的路,也不是他所期待的未來。

 

即便是這個年紀,膝丸也開始展現他的侵略性,在自家道場裡那些只能稱為玩耍的比試、點綴兩人枯燥生活的一盤盤棋局,年幼的孩子向他露出稚嫩的獠牙,孺慕跟對權力的渴望在那具幼小的軀體裡消長著。

 

意識到這點,髭切喉頭湧現不該出現的飢渴。

 

果然留著相同的血液呢。明明該為此感到困擾,髭切卻非常興奮,不自覺地輕舔乾澀的唇。

是啊,非得這樣不可。唯有這個,才是他想要的。

 

弱者的匍匐對他而言不值得一哂,跟他實力相當的人對他低下驕傲的頭顱,完全服從於他,才是征服慾的體現。

再一個十年,他會看到什麼樣的光景呢?

 

「真可惜,我跟您不一樣,沒想過要對無用之物投注情感。」

「好歹也叫一聲叔父,他可沒少陪過你。」沒有被冒犯的不悅,男人只是走到髭切身邊,拍了拍長子的肩膀。

 

「孩子,別怪我沒提醒你,以後就算你們不願意,周遭的人還是會逼得你們舉起刀子,砍向同胞兄弟跟砍向旁人其實沒什麼差別,久了都會麻木的......當然,這是指沒放感情進去的情況,放了可就不只這樣了。」

「這是您的經驗談嗎?」

「算是吧。」不置可否,男人聳聳肩。

 

「您知道的,我一向不怎麼聽話。」

「我想也是。以父親的身分我必須阻止你,起碼希望你等到膝丸能夠跟你分庭抗禮的時候,不然太不公平了。」想想,連男人都覺得自己的規勸毫無作用,「但沒有什麼是公平的,雖然是我們把膝丸推到跟你面前,決定如何開局的只會是你,而無論最後結果如何,這場賽局只屬於你們。」

 

對想要的東西步步進逼,看到任何一點輕忽都會趁勢追擊,在開局時就攻擊對方的中心兵,讓彼此都處在危險的態勢,愉悅廝殺。

在相近的教育下成長的他們就該是這樣,要收斂這種本能就跟期待獅子不吃肉一樣荒唐,所以男人也只是口頭上予以警告罷了。

屬於他的賽局已經告一段落,下一盤棋即將開始。

說不定到時候自己也會淪為這兩個孩子手上的棋子之一,未來又有誰說的準呢?

 

只是無論如何,連心都賭進去、也逼膝丸不得不跟進的髭切,實在是......

嗯,該說真不愧是自己的孩子嗎。

 

「單就這點,你比我殘忍的多。」

「因為很喜歡弟弟啊。」髭切應道,坦然受下來自父親的評判。

 

懷裡的少年掙動了下,打斷他的沉思,抬眼,年幼的孩子正看著他。

 

「抱歉抱歉~剛才恍神了,沒注意弟弟說了什麼。」

「剛剛說,雖然課業跟以前相比重了許多,我卻覺得很高興......因為走在兄長曾走過的道路上。」對視了幾秒,膝丸笑得赧然,緊緊握住他的手,「如果能一步步追上兄長、之後成為兄長的助力那就太好了。」

 

髭切相信此刻的膝丸是認真的,然而牽住他的手之後會移到頸項將他扼殺,還是如他的發願一樣攜手同行,誰也拿不準未來會演變成何種情勢。

 

「是啊。無論如何我都在前面等你的,所以快追上來吧,膝丸。」

 

而現在,天還沒亮,還是沉睡的時候,他們的攻伐也尚未開始。

在他決定執棋開局前,還能讓這孩子再做一陣子的美夢。

 

捂緊了被子,他將膝丸抱在懷裡,安然閉上眼睛。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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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是放些所思所感和文章,很腐很博愛,偶爾有喜歡逆自己cp的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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